主演人员:
俞女士:一个如埃菲尔铁塔般可靠的女人,一个拥有“24k钛合金()眼”的女人。在天同码“一字千金”纠错活动期间,此女熬夜轻松纠出50多个typo并获得巨款。
林无光:拿笔的人就是有权利不调侃自己。
陆永饥:永远充满觅食热情、胃大如斗但身材苗条的神奇物种。科学家可以考虑把她抓走,探究一下重振食欲和无痛瘦身的终极奥义。
友情客串:
隔壁王律师:王老板,我不敢调侃他。
小卡:魅力四射的老板,我同样不敢调侃他。
老朱:顶头老板,我还是不敢调侃他。
B兄:已远赴德意志逐梦学术圈的前团宠。
恩怨初现
落笔前,我纠结了很久,搜肠刮肚地想着我与天同发生了哪些可歌可泣的故事,高光时刻抑或砥砺进步,最终大彻大悟:我在这个大佬横行的地方说成就太可笑,说进步太老套,不如返璞归真自掏家底给大家唠唠我在天同与宿敌斗争的血泪史。
我与俞女士初见时,只觉我这senior脸庞圆润,笑眼弯弯,很是和气。她身旁立着一位面庞微黑、慈眉善目,还正在朝我轻挥小手的男生,经介绍才知,这便是B兄。见我过来,俞女士让我在旁稍等,转过头去继续认真地给B兄指点文书。我在旁听着俞女士向B兄发出“抬头横线稍未对齐”“字符间有空格未删除”的眯眼攻击,只觉这位senior心细如发,于是暗道不妙,正撞到天敌手里,不由后背发凉。后来一段日子里,我苟在B兄身后,看着他如何因眼里有洞被俞女士专项整治,看着他在俞女士布下的地雷阵中被炸得面目全非,看着他长吁短叹,看着他臊眉耷眼,心中感慨B兄命苦。谁成想,待到B兄远赴德国逐梦学术圈后,我便成为了俞女士的头号通缉对象,自此和永饥二人开始亡命天涯。俞女士此人,见到typo如见死敌,不灭不休。此人天生配备24k钛合金()眼,抬目一扫,typo立马无处遁逃。而我与永饥均为眼里有洞培训班的优秀毕业生,我们仨相撞,可想而知……果然,双拳难敌四手,俞女士率先崩溃了。在我俩的轮番轰炸下,俞女士受尽折磨,逐渐从慈眉善目、和蔼可掬变为脸色暗沉、日渐“消瘦”,我和陆永饥活得战战兢兢,做梦都是俞女士那张温柔圆润的脸。好在我俩不光眼里有洞,心中还有梦,在与typo的长期鏖战中,瑟缩抱团、互打鸡血,暂时还都活着。
【俞女士喷火图】
梁子结大了
后来,我眼里有洞的“贤”名远播,传到了老朱耳中,于是他便在给我修改的入库文件中埋下了一颗雷,在律所简介中将“北京市天同(南京)律师事务所”的“所”字删掉,然后静候佳音。我永远记得那个周五晚上,夜无比的黑,一无所知无比单纯的我被老朱埋下的这颗雷炸得措手不及、灰头土脸。这就是命运啊,因为俞女士心软没走过地雷阵的我,最终还是壮烈倒在了地雷阵里。
经地雷阵一役,隔壁王律师也知晓了我的鼎鼎大名,他笑眯眯地安慰我道“没关系,思维敏捷的人确实很容易忽略这些typo,我也有这个毛病”。当时我只道遇见知音,简直是无比激动、热泪盈眶!直到后来,我发现隔壁王律师拿起刚刚出炉的判决书,唰唰唰就在上面圈出几个typo丢进群里后,我才知道,终究还是错付了……
说来惭愧的是,饱受打击的我还曾经在云盘上偷偷看过别人写的文件,发现typo真是个普适性的小伙伴,不仅仅如我随行,就会得到一种兀自又隐秘的慰藉。当然这是一种相当不思进取的想法,仅仅用于个人情绪过于低落之时,我已经慎重地批评与自我批评过了,请各位老板和俞女士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暂且放过我,我真的改过自新了,我保证。
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俞女士坚持不懈的精神威慑和我俩爆棚的求生欲下,我与永饥开始勤奋修习内功,对自己写出的每篇文件疯狂检查,逐字校阅。在这种疯狂校对模式下,成果显著!typo开始销声匿迹,俞女士和颜悦色,我和永饥仿佛走向了康庄大道,强绷已久的神经好似安乐地躺在一叶小舟上,晃晃悠悠地做起了spa。生活简直可以说一往无前!
殊不知,危险总在人们放松警惕时悄悄降临。
The big bang
自古以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任何“生物”都是在残酷和极端环境下进行基因筛选和蜕变,typo也不例外。这个聪明的坏东西,竟进化出了障眼法,不在正文中出现,只是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猎物。在这一阶段里,我俩仍旧保持着以往的校对习惯,却屡屡遭到typo的埋伏和暗算。每一次被俞女士叫进办公室鞭尸的时候,我和永饥痛不欲生地看着那些防不胜防的typo,深刻怀疑人生。每一次我俩都恨不得指天誓地,仿佛六月飞雪。
【无光、永饥作死图】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俞女士积攒多年的恩怨爆发了,彻底地爆发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时俞女士将定稿的答辩状发送给小卡又随手点开后如遭雷击的表情。在答辩状的结尾,赫然立着九个大字——“南京市人民法院中级”。她指给我时,我一打眼还没看出哪有问题,待仔细一望,这九个大字仿佛手牵手飞了起来,立在了我脆弱的神经上开始疯狂蹦迪,我只想当场晕倒装死以逃罪责。我每每自诩能够仔仔细细地核对每一个字,哪料总是在阴沟里翻船,更可恶的是,阴沟它好像长在我的脚下,防不胜防。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闭眼合手向玉皇大帝虔诚许愿:“信女愿赴太上老君的丹炉锻造九九八十一天,只求一双火眼金睛,让我免受typo之苦。”事实证明,求神拜佛是没有用的,还得看俞女士。为了整治我们无法根治的typo顽疾,俞女士苦心设立了罚款制度,并组建了微信群聊——“罚款群”,后来俞女士觉得这个群名不够刺激,又把群名改成了“低级错误罚款群”。在此制度落实之前,作为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法律人,我勇敢开麦,郑重告知俞女士她在触犯劳动法的边缘反复试探,并将委托小卡为代理人与她对簿公堂。但在俞女士一番“自愿”言论下,我们就被强制闭麦了。后来我和陆永饥只能私下研究这算不算是胁迫可撤销行为、会不会涉及滥用职权罪。意识到罚款制度的落实不可逆转后,我和陆永饥继续垂死挣扎,开始了我们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场磋商谈判,压低每个typo的单价,并争取到了豁免权。成为规则制定者的感觉太好了,以至于我和永饥还在为如何迅速得出每月罚款金额的问题上提出了建设性意见,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项惩罚制度规制对象只有我俩。最终,这场罚款拉锯战以我战战兢兢地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落幕:“申请设置罚款上限,上班可不能赔钱,起码得保住‘对象本’”。俞女士的小手大方一挥:“如果‘对象本’不保,typo基金会内部可以召开全员大会作出决议,给予人道主义救济!”看着我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俞女士又两眼放光地安慰道:“这样的话,团建的螺蛳粉经费就很充足了,你俩加油啊!”我俩一听挺有道理,就开开心心地踏出了俞女士的办公室,开始了我们的罚款之旅。
截至目前,罚款制度运行良好,对金钱的热爱确实能够鞭策我俩加倍努力地对抗typo;俞女士也因成为typo基金会理事会主席,掌管点击罚款红包大权后,面对我俩的typo更为心平气和了。总而言之,typo罚款制度好,非常好,如有团队欲推广,俞女士表示愿意无偿分享经验。(兄弟姐妹们,快来有难同当啊!)
各单位注意,我要升华主题了
阅读到此,相信各位做惯阅读理解的精英都能看出来,本文通篇看似写typo,实则写人;看似只写了我与typo的恩怨情仇,实则写尽了笔者的成长之路。这条与typo抗争的漫漫长征路,就是我在天同步步扎根、萌芽、成长的脚印,也是天同人的深刻烙印。
在这条路上,我们能够从每天一点点的积攒中确凿地感受到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能够在每一次挫折中不断地、勇敢地站起来,第一千次、一万次地举起刀锋向困难劈去。在这条路上,我们对于天同的认知从外到内,始于组织,终于个体。这里的人也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大声反驳某乎、某书、某音所普遍信奉的“同事不是朋友,点头之交就是成年人的体面”的真理。在这条路上,我们会为一个问题吵得天翻地覆;我们会偶尔互生闷气;我们会在轮轴加班精疲力竭时,在午夜的新街口共吃柴火小馄饨;我们会在火锅桌上互揭老底,在饭桌上做情景式模拟而开心不已;我们也会大方分享彼此因工作而放声痛哭的时刻……我们会哭会笑,最终还会更紧密地黏在一起。工作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我们都在倾尽全力不被它甩下。而天同的这帮人,在我独自策马摇摇欲坠时及时帮我套上缰绳,陪我前行,陪我长大。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真诚的人。